堂号,本意是厅堂、居室的名称。堂号是家族门户的代称,是家族文化重要的组成部分。因古代同姓族人多聚族而居,往往数世同堂,或同一姓氏的支派、分房集中居住于某一处或相近数处庭堂、宅院之中,堂号就成为某一同族人的共同徽号。同姓族人为祭祀供奉共同的祖先,在其宗祠、家庙的匾额上题写堂名,因而堂号也含有祠堂名号之含义,是表明一个家族源流世系,区分族属、支派的标记;是家族文化中用以弘扬祖德、敦宗睦族的符号标志;是寻根意识与祖先崇拜的体现。所以,堂号和郡望一样,都是中国姓氏文化中特有的范畴。也是中国人进行寻根问祖时不可不先熟悉的一个概念。
堂号,不仅仅是用在祠堂,还多用在族谱、店铺、书斋及厅堂、礼簿等处;也有用在生活器具上的,如在斗、口袋、钱袋、灯笼等上面大书堂号,以标明姓氏及族别。凡看重自己的姓氏和族属的人,都不会忘记本族世代相传的堂号。不仅汉族,许多迁居内地的其它少数民族,这就是中国人的堂号,它具有深厚的文化内涵和实际意义。
历来每个姓氏、每个宗族、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堂号。堂号的历史悠久,应用广泛,在中国宗法社会中有非常重大的意义和作用。
从功能上说,堂号的意义主要在于区别姓氏、区分宗派,劝善惩恶,教育族人。如果说,郡望是高一级别的宗族寻根标志,那么堂号就比郡望堂低一级的宗族标志。郡望往往可以作为堂号,但堂号却大都不能用作郡望。一个姓的堂号要比郡望多得多,一姓的郡望只有数个多至数十个,但堂号往往有数百甚至上千个之多。郡望在宋代以后就开始走向统一和固定,但堂号却随着宗族的发展,一直在不断的增加。
堂号是宗法社会的产物,在传统宗法社会中,它对于敦宗睦族,弘扬孝道,启迪后人,催人向上,维护家庭、宗族和整个社会的稳定,都具有十分重大的作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随着中国传统社会的终结,祠堂在中国大陆不是成了历史,就是成了文物,因此,新的堂号不可能再产生,但是,旧有的堂号却仍然留在各姓各族人们的记忆中。
近年来,随着中国政府的开放改革和全球华人寻根热潮的兴起,许多大陆宗祠被恢复,族谱被续修,因此,堂号再一次被人们抬了出来。不过,今天的堂号,已经没有了宗族主义的负面作用,有的只是给人们寻根问祖、缅怀先祖、激励后人的积极意义。特别是对于加强中华民族的向心力、凝聚力,对于中华民族的大团结,堂号都必将产生巨大的促进作用。
在众多的孙氏堂号中,已知者有“乐安堂"、“东莞堂"、“兵法堂"、“富春堂"、“映雪堂”、“孝友堂”等。
乐安堂。
孙氏最早居住的祖籍在乐安,于是借用郡望为堂号。这便成为孙姓族人中流传最广的一个堂号,几乎全国有一半孙氏家族通用这个堂号。 孙中山 先生的家族——广东翠亨孙氏堂号乐安堂。其公堂账册被称为《乐安堂仕令号》;其故乡上沙车站茶亭也称乐安亭。
东莞堂。
以“东莞”作为堂号,与郡望一样,指今山东境内的古东莞郡,即今山东省莒县。莒县,古莒国所在地;齐国田氏孙姓始祖孙书攻伐之国。其后人以东莞为堂号,实是纪念始祖伐莒得封赐姓之事。
兵法堂。
以“兵法”为堂号,显然是纪念“兵家鼻祖”的祖先孙武。孙子兵法十三篇,尽人皆知,主要见于江西、安徽、湖南、江苏等长江沿岸的孙姓通用的堂号,以使其族的特征更为鲜明突出。
富春堂。
以“富春”为堂号的大都是南迁至吴的孙氏后裔。其族中曾出过孙权父兄三人占据江东,为与乐安孙氏区别,便以孙权家族的祖居地富春为堂号。有的以乐安郡富春堂,有的以吴郡富春堂。
映雪堂。
典出孙康映雪读书的故事。据唐李善《文选注》引《孙氏世录》说:孙康少时家境贫寒,无钱买油点灯读书,常在冬天的雪光下夜读。由于他一生甘于清苦,耐于寂寞,终于学成及第,官拜御史大夫。孙姓人把“映雪”作为堂号,不仅为了纪念孙康,同时为了激励后世子孙奋志读书。
孝友堂。
明末清初著名学者之一的孙奇逢,在制定《孝友堂家规、家训》中说:“吾家孝友堂,尔师鹿忠节额之,山左刘幼孙字重庆书之,迄今五世矣。”孝友一词,出自《诗经·小雅·六月》:“侯谁在矣,张仲孝友。”本义为孝顺父母和友爱兄弟。孙奇逢家族遂用“孝友”为堂号,反映了他们的追求并付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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