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光绪间,钱岗孙金波在本村一个子弟戏班大白字当武生,戏班常外出演出,考虑钱财安全,由孙金波任账公、管账管钱财,竹笼放账本。当时《打街道》武戏很受欢迎,打拳头很出名。一天,戏班演完戏要到另一村演出,金波把一条放白银布缝制的裤链挂吊身上,两头垂胸前。戏班走到荒野树林,突然从树林闯出十多名拦路贼,把戏班截住不让过路,金波上前问:“你们想干什么?”“留下买路钱,放你们过去。一切都罢休,不然,要你们狗命!”为前狗贼亮出闪闪发光的柳叶刀。几位演旦女演员害怕欲哭出来。孙金波态度和蔼:“好说,银子在我身上,先放他们赶路做戏,我把银子算给你们。”狗脸贼点头示意大家放行,走近用手一摸金波身上背银的竹笼,银元还会叮咚响哩。戏子们走了。金波看他们走远,平安过去了。心中想出对付办法,好、就用“雄鹰展翅”,筷子工夫对付,就是一百个强贼也是家常便饭,何况十多个,不在话下。什么是“雄鹰展翅”呢?孙金波自小习武,布制褡裤两头袋子装沙包,舞起来两个沙包一起飞起,像雄鹰展翅,人不能近,沙包碰到人身身倒;碰到人头头破。今天是大银元,比沙包重。孙金波又演个孙悟空的角色,他有飞起闪闪发光金光梆本领。褡链飞起像金光梆,褡裤是特制的,中间铁丝绳,一飞起,就是大刀,长枪也败在他脚下。而今这些拦路贼都是木棍,柳叶刀,定会败在他脚下。“筷子功夫”呢?筷子是吃饭的筷子,不过,孙金波的筷子是铁锥头的,自他学武后,师母教他的武器,师母会竹筷穿杨,竹筷穿墙,穿到人的眼睛,会飞出眼睛,穿到人的嘴里,穿齿过舌,这就是武林独步。孙金波有这步绝技。裤头有十双铁筷,每天备于防身。狗脸贼看剩下孙金波一人,他们十多个用夹也能把他夹死。孙金波走前,看看用武场所。他把褡链重重放下,使银元叮咚作响,“你们来拿银子吧!不过,这些是我们戏班的血汗钱,你们留下些当我们的口粮吧,饿肚子,如何演戏呢?”“不行,全留下,不然要你狗命!”狗脸贼叫一声,舞者柳叶刀,孙金波看贼全走近,双手提起褡链嗖一声,褡链像雄鹰展翅,一扫把狗脸贼柳叶刀扫走,二扫狗脸贼倒下。其他几个盗贼不敢靠近,空叫几声。他们认为人多势众,想欺负孙金波只有一人,一下子五、六个围过来,孙金波站着不动,等贼近呋呋又褡链飞翅展开,三、四个盗贼倒地喊爹叫妈,剩下两个没重伤,就快飞脚跑远远的。“好!来拿大元啊。”孙金波叫着
盗贼又围上来,孙金波站起武起特制武器,嗖嗖嗖、呋呋呋,又倒了几个,他们不敢靠近了。孙金波收起竹笼,笑着说:“你们这些狗贼子,都不是我的对手,那就再见吧!大步流星走了。盗贼看到他溜走太便宜了,拿着刀由追上来了。孙金波竹笼放下,藏在一棵树后,盗贼五、六个追来,孙金波腰身一用力,一支铁筷子飞过去,嗖一声,插进追在前面盗贼的眼睛里,倒在地上,又嗖一声从第二个盗贼头脑穿进又倒下了。第三个赶快向后转,逃的逃、溜的溜。“狗强盗,再来吧!银子还没有拿一元!”孙金波哈哈大笑。孙金波紧步去追赶戏们,把打的狗强盗前仰后倒的事情一讲,大家说:“狗强贼死的活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一次到漳浦杜浔演戏。这里有个拳头王十分凶恶。戏班来这演戏。都要先拜访送礼。但这个戏班不知道。戏班到杜浔后就在大祠堂排练,拳头王看戏班没来拜访送礼十分恼火,叫孙子带他看戏班排戏,到祠堂突然把木柱碰了一下,木柱歪了。孙子说:“阿公,木柱歪了。”拳头王说:“不要紧,我来弄正。”他又碰一下,木柱正了。戏班的人看后十分惊奇,问村头家:“这是谁?”村头家:“我村拳头王。”金波立即办了四色礼物上门拜访:“实在不知道太失礼,向您赔礼!”拳头王说:“不知道者无罪,可谅解!”请喝茶,金波问:“您看戏班有哪些不足?”拳头王:“脚步蹲没倒落,脚没浮。”金波:“我拜您老做师傅。”拳头王看金波诚意就收为徒弟。有几个没有猪舍,叫金波去跳工,叫他穿跳猪舍半蹲站,练后大有进步。这是说明金波为人谦虚谨慎,减少了一场祸端的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