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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文化相关资料
来源:网络转载
作者:不详 孙德鸣上传
2020-04-24
评论:0  点击:2732

一、古代文献选录

(一)史记·陈杞世家(节录)

 

陈胡公满者,虞帝舜之后也。昔舜为庶人时,尧妻之二女,居于妫汭,其后因为氏姓,姓妫氏。舜已崩,传禹天下,而舜子商均为封国。夏后之时,或失或续。至于周武王克殷纣,乃复求舜后,得妫满,封之于陈,以奉帝舜祀,是为胡公。

胡公卒,子申公犀侯立。申公卒,弟相公皋羊立。相公卒,立申公子突,是为孝公。孝公卒,子慎公圉戎立。慎公当周厉王时。慎公卒,子幽公宁立。

幽公十二年,周厉王奔于彘。

二十三年,幽公卒,子釐公孝立。釐公六年,周宣王即位。三十六年,釐公卒,子武公灵立。武公十五年卒,子夷公说立。是岁,周幽王即位。夷公三年卒,弟平公燮立。平公七年,周幽王被犬戎所杀,周东徙。秦始列为诸侯。

二十三年,平公卒,子文公圉立。

文公元年,娶蔡女,生子佗。十年,文公卒,长子桓公鲍立。

桓公二十三年,鲁隐公初立。二十六年,卫杀其君州吁。三十三年,鲁弑其君隐公。

三十八年正月甲戍己丑,桓公鲍卒。桓公弟佗,其母蔡女,故蔡人为佗杀五父及桓公太子免而立佗,是为厉公。桓公病而乱作,国人分散,故再赴。

厉公二年,生子敬仲完。周太史过陈,陈厉公使以《周易》筮之,卦得《观》之《否》:“是为观国之光,利用宾于王。此其代陈国乎?不在此,其在异国?非此其身,在其子孙。若在异国,必姜姓。姜姓,太岳之后。物莫能两大,陈衰,此其昌乎?”

厉公娶蔡女,蔡女与蔡人乱,厉公数如蔡淫。七年,厉公所杀桓公太子免之三弟,长曰跃,中曰林,少曰杵臼,共令蔡人诱厉公以好女,与蔡人共杀厉公而立跃,是为利公。利公者,桓公子也。利公立五月卒,立中弟林,是为庄公。庄公七年卒,少弟杵臼立,是为宣公。

宣公三年,楚武王卒,楚始强。十七年,周惠王娶陈女为后。

二十一年,宣公后有嬖姬生子款,欲立之,乃杀其太子御寇。御寇素爱厉公子完,完惧祸及己,乃奔齐。齐桓公欲使陈完为卿,完曰:“羁旅之臣,幸得免负担,君之惠也,不敢当高位。”桓公使为工正。齐懿仲欲妻陈敬仲,卦之,占曰:“是谓凤凰于飞,和鸣锵锵。有妫之后,将育于姜。五世其昌,并于正卿。八世之后,莫之与京。”

(辑自《史记·陈杞世家》[西汉]司马迁撰)

 

(二)史记·田敬仲完世家(节录)

 

陈完者,陈厉公他(佗)之子也。完生,周太史过陈,陈厉公使卜完,卦得《观》之《否》:“是为观国之光,利用宾于王。此其代陈有国乎?不在此而在异国乎?非此其身也,在其子孙。若在异国,必姜姓。姜姓,四岳之后。物莫能两大,陈衰,此其昌乎?”

厉公者,陈文公少子也,其母蔡女。文公卒,厉公兄鲍立,是为桓公。桓公与他异母。及桓公病,蔡人为他(佗)杀桓公鲍及太子免而立他(佗),为厉公。厉公既立,娶蔡女。蔡女淫于蔡人,数归,厉公亦数如蔡。桓公之少子林怨厉公杀其父与兄,乃令蔡人诱厉公而杀之。林自立,是为庄公。故陈完不得立,为陈大夫。厉公之杀,以淫出国,故《春秋》曰“蔡人杀陈他(佗)”,罪之也。

庄公卒,立弟杵臼,是为宣公。宣公[]十一年,杀其太子御寇。御寇与完相爱,恐祸及己,完故奔齐。齐桓公欲使为卿,辞曰:“羁旅之臣幸得免负担,君之惠也,不敢当高位。”桓公使为工正。齐懿仲欲妻完,卜之,占曰:“是谓凤凰于飞,和鸣锵锵。有妫之后,将育于姜。五世其昌,并于正卿。八世之后,莫之与京。”卒妻完。完之奔齐,齐桓公立十四年矣。

完卒,谥为敬仲。仲生犀孟夷。敬仲之如齐,以陈字为田氏。

田犀孟夷生湣孟庄,田湣孟庄生文子须无。田文子事齐庄公。

晋之大夫栾逞作乱于晋,来奔齐,齐庄公厚客之。晏婴与田文子谏,庄公弗听。

文子卒,生桓子无宇。田桓子无宇有力,事齐庄公,甚有宠。

无宇卒,生武子开与釐子乞。田釐子乞事齐景公为大夫,其收赋税于民以小斗受之,其(粟)[]予民以大斗,行阴德于民,而景公弗禁。由此田氏得齐众心,宗族益强,民思田氏。晏子数谏景公,景公弗听。已而使于晋,与叔向私语曰:“齐国之政其卒归于田氏矣。”

晏婴卒后,范、中行氏反晋。晋攻之急,范、中行请粟于齐。田乞欲为乱,树党于诸侯,乃说景公曰:“范、中行数有德于齐,齐不可不救。”齐使田乞救之而输之粟。

景公太子死,后有宠姬曰芮子,生子荼。景公病,命其相国惠子与高昭子以子荼为太子。景公卒,两相高、国立荼,是为晏孺子。而田乞不说,欲立景公他子阳生。阳生素与乞欢。晏孺子之立也,阳生奔鲁。田乞伪事高昭子、国惠子者,每朝代参乘,言曰:“始诸大夫不欲立孺子。孺子既立,君相之,大夫皆自危,谋作乱。”又绐大夫曰:“高昭子可畏也,及未发先之。”诸大夫从之。田乞、鲍牧与大夫以兵入公室,攻高昭子。昭子闻之,与国惠子救公。公师败。田乞之众追国惠子,惠子奔莒,遂返杀高昭子。晏(孺子)[]奔鲁。

田乞使人之鲁,迎阳生。阳生至齐,匿田乞家。请诸大夫曰:“常之母有鱼菽之祭,幸而来会饮。”会饮田氏。田乞盛阳生橐中,置坐中央。发橐,出阳生,曰:“此乃君矣。”大夫皆伏谒。将盟立之,田乞诬曰:“吾与鲍牧谋共立阳生也。”鲍牧怒曰:“大夫忘景公之命乎?”诸大夫欲悔,阳生乃顿首曰:“可则立之,不可则已。”鲍牧恐祸及己,乃复曰:“皆景公之子,何为不可!”遂立阳生于田乞之家,是为悼公。乃使人迁晏孺子于骀,而杀孺子荼。悼公既立,田乞为相,专齐政。

四年,田乞卒,子常代立,是为田成子。

鲍牧与齐悼公有郄,弑悼公。齐人共立其子壬,是为简公。田常成子与监止俱为左右相,相简公。田常心害监止,监止幸于简公,权弗能去。于是田常复修釐子之政,以大斗出贷,以小斗收。齐人歌之曰:“妪乎采芑,归乎田成子!”齐大夫朝,御鞅谏简公曰:“田、监不可并也,君其择焉。”君弗听。

子我者,监止之宗人也,常与田氏有郤。田氏疏族田豹事子我有宠。子我曰:“吾欲尽灭田氏适,以豹代田氏宗。”豹曰:“臣于田氏疏矣。”不听,已而豹谓田氏曰:“子我将诛田氏,田氏弗先,祸及矣。”子我舍公宫,田常兄弟四人乘如公宫,欲杀子我。子我闭门。简公与妇人饮檀台,将欲击田常。太史子余曰:“田常非敢为乱,将除害。”简公乃止。田常出,闻简公怒,恐诛,将出亡。田子行曰:“需,事之贼也。”田常于是击子我。子我率其徒攻田氏,不胜,出亡。田氏之徒追杀子我及监止。

简公出奔,田氏之徒追执简公于徐州。简公曰:“蚤从御鞅之言,不及此难。”田氏之徒恐简公复立而诛己,遂杀简公。简公立四年而杀。于是田常立简公弟骜,是为平公。平公即位,田常为相。

田常既杀简公,惧诸侯共诛己,乃尽归鲁、卫侵地,西约晋、韩、魏、赵氏,南通吴、越之使,修功行赏,亲于百姓,以故齐复定。

田常言于齐平公曰:“德施人之所欲,君其行之;刑罚人之所恶,臣请行之。”行之五年,齐国之政皆归田常。田常于是尽诛鲍、晏、监止及公族之强者,而割齐自安平以东至琅邪[],自为封邑。封邑大于平公之所食。

田常乃选齐国中女子长七尺以上为后宫,后宫以百数,而使宾客舍人出入后宫者不禁。及田常卒,有七十余男。

田常卒,子襄子盘代立,相齐。常谥为成子。

田襄子既相齐宣公,三晋杀知伯,分其地。襄子使其兄弟宗人尽为齐都邑大夫,与三晋通使,且以有齐国。

襄子卒,子庄子白立。田庄子相齐宣公。宣公四十三年,伐晋,毁黄城,围阳狐。明年,伐鲁、葛及安陵。明年,取鲁之一城。

庄子卒,子太公和立。田太公相齐宣公。宣公四十八年,取鲁之郕。明年,宣公与郑人会西城。伐卫,取毋丘。宣公五十一年卒,田会自廪丘反。

宣公卒,子康公贷立。贷立十四年,淫于酒妇人,不听政。太公乃迁康公于海上,食一城,以奉其先祀。明年,鲁败齐平陆。

三年,太公与魏文侯会浊泽,求为诸侯。魏文侯乃使使言周天子及诸侯,请立齐相田和为诸侯。周天子许之。康公之十九年,田和立为齐侯,列于周室,纪元年。

(辑自《史记·田敬仲完世家》[西汉]司马迁撰)

 

(三)元和姓纂(节录)

 

周文王第八子卫康叔之后。至武公生惠孙,惠孙生耳,耳生武仲,以王父字为氏。元孙良夫生林父,林父生嘉。又,楚令尹孙叔敖及苟况并为孙氏。吴有孙武、孙膑,汉有孙会,有孙宗、孙宝。

太原中都  汉西河太守会,十一代孙资生南阳太守宏。宏生晋冯翊太守楚,生纂。(纂)生绰、统。从父弟盛,晋尚书右侍。会宗裔子福,为太原太守,遇赤眉难,遂家焉。

乐安  孙武之后。汉有宾硕,魏有清河太守孙焕。晋有孙顗,避地于魏,故属乐安,因家焉。五代孙惠蔚(案唐世系表,顗四代孙士和,二子:苑、蔚。蔚字伯华,魏秘书监。此“惠”字疑衍),魏光禄大夫。五代孙希庄,唐韩王典签,始居上党涉县。生嘉之,襄邑令,宋州司马致仕。生逖、遹、遘、造。逖中书舍人、刑部侍郎,生宿、绛、成、视。宿中书舍人、华州刺史,生公器,邕州经略使;绛检校郎中;成桂府观察兼中丞;视生替否。遹生会,常州刺史。遘右补阙、河内司马,生公辅,诚大理评事(案唐世系表,遘四子:长公彦,次客卿,次公辅,次起,与此不合)。

东莞  孙膑之后。汉有孙扬,魏有孙耽,晋有孙牧,宋有孙奉伯,粱有孙谦。

吴郡富春  吴孙武子世居富春。坚、策、权。权为吴帝,生亮、休。休子皓。唐尚书左丞孙彦高,广陵云权后。

富阳  孙武之后,世居富阳。裔孙远,宋宁远将军。元孙瑒,陈祠部尚书、定襄侯。弟昕。曾孙瑛,唐云州刺史、义兴公。又,齐有孙瑀明,临川王常侍曾孙(案此下有脱名),唐浙州刺史也。

清河  孙武之后。魏清河太守灵怀曾孙处约,唐中书侍郎。生侹、俊、儆、佺。侹延州刺史,富春男;俊荆府长史、乐安子;儆济州刺史;佺幽州都督、会稽公。又,户部侍郎孙伏伽,清河人。孙履中,恒州刺史,生匪骄。

河东  夏官侍郎、平章事孙元亨,虞乡人。户部员外孙上客,桑泉人。

华原  唐处士孙思邈,生行,中书舍人。子济,左司郎中、润州刺史。

洛阳  御史中丞孙景状,云武之后。

(录自《四库全书·子部·元和姓纂》[唐]林宝撰)

(四)新唐书·宰相世系表(节录)

 

孙氏出自姬姓:卫康叔八世孙武公和生公子惠孙,惠孙生耳,为卫上卿,食采于戚。生武仲乙,以王父字为氏。乙生昭子炎,炎生庄子纥,纥生宜子鰌,鰌生桓子良夫,良夫生文子林父,林父生嘉,世居汲郡。晋有孙登,即其裔也。又有出自芈姓:楚蚡冒生王子蔿章,字无鉤,生蔿叔伯吕臣,孙蔿贾伯嬴生蔿艾猎,即令尹叔敖,亦为孙氏。又有出自妫姓:齐田完,字敬仲,四世孙桓子无宇。无宇二子:恒、书。书字子占,齐大夫,伐莒有功,景公赐姓孙氏,食采于乐安。生凭,字起宗,齐卿。凭生武,字长卿,以田、鲍四族谋为乱,奔吴,为将军。三子:驰、明、敌。明食采于富春,自是世为富春人。明生髌,髌生胜,字国辅,秦将。胜生盖,字光道,汉中守。生知,字万方,封武信君。知生念,字甚然。二子:丰、益。益字玄器,生卿,字伯高,汉侍中。生凭,字景纯,将军。二子:届、询。询字会宗,安定太守。二子:鸾、骐。鸾生爰居,爰居生福,为太原太守,遇赤眉之难,遂居太原中都。太原之族有岚州刺史昉,生存进,安定太守。询次子骐,字士龙,安邑令。二子:通、。通子孙世居清河,后魏有清河太守灵怀。武德中,子孙因官徙汝州郏城。灵怀曾孙茂道。安邑令骐少子夐,字子远,后汉天水太守,徙居青州。生厚,字重殷,大将军掾。生瑶,字良玉,中郎将。生邃,字伯渊,清河太守。生鯈,字士彦,洛阳令。生国,字明元,尚书郎。生躭,字玄志,汉阳太守。二子:钟、旃。钟,吴先主权即其裔也。旃字子之,太原太守。二子:炎、历。炎字叔然,魏秘书监。生倰,字仲觚,太官令。生道恭,宇雅逊,晋长秋卿。二子:顗、芳。顗字士若。芳,中书令,子烈,避赵王伦之难,徙居昌黎。生岳,前燕侍中,子孙称昌黎孙氏。历,幽州刺史、右将军。生旂,字伯旗,平南将军,坐与孙秀合谋,夷三族。顗避地河朔,居武邑武遂。生煇,字光休,后赵射声校尉。生纬,字元文,幽州都督。生周,字季洽,后燕高阳王文学。生敬仁,宇士和,北燕司隶功曹。二子:苑、蔚。蔚字伯华,一字叔炳,后魏秘书监、枣疆戴男。二子:伯礼、方嗣。

(五)古今姓氏书辩证(节录)

出自虞,舜生于沩汭,以水为姓。周武王时,有虞遏父者,为陶正,能利器用,王赖之。以其先圣之后,封其子满为陈侯,复赐姓妫,以奉虞帝之祀,是为胡公。胡公裔孙曰陈威公鲍,生太子免。鲍弟曰厉公跃、庄公林、宣公杵臼。杵臼生穆公款,款生共公朔,朔生灵公平国,平国生成公午,午生哀公弱及公子过、公子招。弱生悼太子偃师及公子留、公子胜。偃师生惠公吴,吴生怀公柳,柳生闵公越。又有五父佗,太予御寇、公子完、公子黄,皆见于春秋。完奔齐为工正,食采于田,谓之陈恭[]仲。其卜得繇辞曰:有妫之后,将育于姜,五世其昌,并于正卿,八世之后,莫之与京。果以为妫姓奔齐,后为田氏。五世而陈无宇,为齐卿。八世而陈常,得齐政。常孙田和,取齐而代之。

《元和姓纂》曰:出自妫姓虞帝之后。夏禹封舜子商均于虞城。三十二世孙遏父,为周陶正,武王妻以元女太姬,封之宛邱,为陈侯,以奉舜后,是为胡公满。九世孙厉公他,生公子完,字敬仲,奔齐,为工正,以国为氏。五世孙陈桓子,字无宇。孙成子陈常,又以所食邑为田氏,今详《左传》。鲁庄公二十二年,陈人杀其太子御寇,陈公子完奔齐。其后有桓子无宇,生文子须无、武子疆、僖子乞。乞子占书,其诸孙曰成子常;及瓘,字子玉,逆字子行。又陈庄、陈豹,《礼记•檀弓》有常孙庄子,名伯陈子车。子车之弟子亢。陈乾昔,及其子尊已。《论语》有陈子禽。至太公和,遂纂齐国,为田齐。和孙称王。十五世孙齐王建,为秦所灭。

出自姬姓:卫康叔八世孙武公和,生公子惠孙,惠孙生耳,为卫上卿,食采于戚。生武仲乙,以王父字为氏。乙生昭子炎,炎生庄子纥,纥生宣子鰌,鰌生桓子良夫,良夫生文子林父,林父生蒯襄子嘉。嘉字伯国,世居汲郡。汉武帝时,会稽人孙辛为朱崖太守。后汉建武中郎将孙永击蛮。又有陇西太守孙纯、孙羌,晋有孙登。又出自妫姓:齐田完,字敬仲,四世孙无宇。二子:常、书。书字子占,齐大夫,伐莒有功,景公赐姓孙氏,食采于乐安。生凭,字起宗,齐卿。凭生武,字长卿,以田、鲍四族谋作乱,奔吴为将军。三子:驰、明、敌。明食采于富春,自是世为富春人。明生髌。髌生胜,字国辅,秦将。胜生盖,字光明(案唐世系表,“明”作“道”),汉中守。生知,字万方,封武信君。知生念,字甚然。二子:丰、益。益字元器,生卿,字伯高,汉侍郎。生凭,字景纯,车骑将军。二子:届、询。询字会宗(案唐世系表,会宗作会定。又案,《汲古图本新唐书》作会宗),安定太守。二子:鸾、骐。鸾生爰居,爰居生福,为太原太守,遇赤眉之难,遂居太原。太原之族有岚州刺史昉,生存进,安定太守。询次子骐,字士龙,安邑令。二子:通、夐。通子孙世居清河(案唐世系表,通子孙世居清河,后魏有清河太守灵怀。此清河下,脱“后魏有清河”五字),太守灵怀,武德中,子孙因避乱,徙汝州郏城。灵怀曾孙茂道。初名处约,字历道,相唐高宗。五子:侹、侑、俊、儆、佺。安邑令骐,少子夐,字子远,后汉天水太守,徙居青州。生厚,字重殷,大将军掾。生瑶,字良玉,中郎将。生邃,字伯渊,清河太守。生鯈,字士彦,洛阳令。生国,字明元,尚书郎。生躭,字玄志,汉阳太守。二子:钟、旃。钟,吴先主权之祖也。旃字子之,太原太守。二子:炎、历。炎字叔然,魏秘书监。生倰,字仲觚,太官令。生道恭,字雅逊,晋长秋卿。二子:顗、芳。顗字士若。芳中书令。子烈,避赵王伦之难,徙居昌黎。生岳,前燕侍中,子孙称昌黎孙氏。历,幽州刺史、右将军。生旂,字伯旗,平南将军,坐与孙秀合谋,夷三族。顗避地河朔,居武邑武遂。生煇,后赵射声校尉。生纬,幽州都督。生周,字季洽,后燕高阳王文学。生恭仁(按恭仁,唐世系表作“生敬,字士和”),北燕司隶功曹。二子:苑、尉[蔚]。尉[蔚]字伯华(按伯华下,唐世系表有“一字叔炳”),后魏秘书监、枣疆戴男。二子:伯礼、方嗣。伯礼(案:原本脱此伯礼二字,据新唐书世系表补),巴州刺史,袭枣疆戴男。三子:元琥、孝敏、广烈。元琥,北齐王文宣皇帝相国骑曹。生北齐治中、大将军司马灵晖。生万安、万寿。万安,隋徐、婺、兖三州刺史。四世孙迤,乐陵主簿。孝敏,隋晋阳令,生寿张丞仲相(案唐世系表作“将”)。仲相生韩王典签希庄。希庄生宋州司马嘉之。嘉之生逖,唐刑部侍郎、左庶子,(谥)文公。逖生华州刺史宿。宿生公器,邕府经略兼御史中丞。六子:华清、正、简、范、褧、晏。华清,太原尉;正,河中少尹;简,东都留守、太子太保。逖三弟:遹,羽林兵曹参军;遘,亳州刺史;造,詹事司直。遘四子:公彦,睦州刺史;客卿,盱眙令;公辅,陆浑丞;起,白马令。起三子:非熊,黄梅尉;景商,官天平军节度使、检校礼部尚书,谥康;清,太原少尹。景商九子:备,字礼用,直文馆蓝田尉;储,字文府,京兆尹,乐安郡侯;伾,兴元少尹;俭,字德府,昭仪判官;偓,字龙光,相昭宗;伉,春博士;佾,字文节,集贤院学士、司勋郎中。方嗣,后魏建威将军。生仲瑜,隋吏部侍郎。二子:敬文,石邑令;孝哲,会稽令。孝哲五世孙谏,唐右武卫兵曹参军。又《前汉•夏侯婴传》曰:初,婴为滕令奉车,故号滕公。及曾孙颇尚主,随外家姓,号孙公主。故滕公子孙,更为孙氏。今详此,即汉公主母氏姓孙,而夏侯氏有冒姓孙氏者。又《唐宰相表》云:孙氏一出楚蚡冒,生王子蔿章,字无钩。生蔿叔、伯吕臣。孙蔿贾伯赢生蔿艾猎,即令尹孙叔敖,亦为孙氏。误矣!谨按:蔿敖字孙叔,一名艾猎,古人先字后名,故谓之孙叔敖。《传》曰:蔿敖为宰,择楚国之令典,是称其姓名,伍参曰:若事之集,孙叔为无谋矣,是称其字也。今驳正之,明其未尝为孙氏。

(录自《古今姓氏书辨证》丛书集成本、[宋]邓名世、邓椿撰)

 

二 当代学术文章选录

 

(一)孙子故里“惠民说”再证

霍印章

20055

 

(编者按:本文作者霍印章,是中国孙子兵法研究会理事、中国军事科学院研究员、战国中期兵家亚圣孙膑研究专家。)

20年来,随着“孙子热”的骤然兴起,孙子故里问题备受学术界的关注,陆续出现“博兴说”、“广饶说”、“莒邑说”、“高唐说”、“临淄说”和以改换孙武身世为基础的“临淄新说”,纷纷向自1936年以来的传统“惠民说”发难。各说之间的具体观点虽然千差万别,但自始至终都是围绕三大分歧展开的:其一,何谓孙子故里?它是否存在于孙书采邑乐安之外的某个地方?这是“惠民说”与“莒邑说”、“高唐说”、“临淄说”之间分歧的焦点;其二,孙书采邑乐安在今何处?这是“惠民说”与“博兴说”、“广饶说”之间分歧的焦点;其三,孙武是不是武子开、孙书是不是卫国孙嘉的族人?这是“惠民说”与“临淄新说”之间的分歧焦点。面对这三大分歧,“惠民说”都一一做出了自己的回应。笔者一向认为“惠民说”是不可动摇的,现在更加坚信不疑。

(一)关于孙子故里的概念,必须定位于孙书的首采之邑乐安

孙子故里即乐安,乐安即孙子故里,这本来是学术界的共识和常识,然而在前些年的故里论战中却出现一波三折。所谓一波,即舍弃乐安而另求故里;所谓三折,即分别出现莒邑、高唐、临淄三说。“莒邑说”的根据是孙武的曾祖父陈()无宇曾“请老于莒”,莒为陈氏邑,孙武幼年生活于此。“高唐说”的根据是陈无宇的养老之地是高唐,孙武在此“生活到12岁”之久。“临淄说”的根据是“孙武以上祖辈八代,世居齐国首都临淄”。尽管三说的主张不同,而理论思维却完全一致,即某位学者所言:“故里,即故乡,通常是指生于斯、养于斯之地。”这一思维是对孙子故里概念的曲解和误解,远远地离开了孙子故里问题的本质与核心。

孙子故里问题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学术问题和历史问题,不是一个简单的定义问题;研究孙子故里必须从先秦的历史实际出发,不能从今人关于故里的定义出发。从《元和姓纂》(以下简称《姓纂》)、《新唐书·宰相世系表》(以下简称《唐表》)、《古今姓氏书辨证》(以下简称《姓氏书》)所载的大量史例看,古人所谓故里,大体可分为两类,一类是指得姓始祖的首采之邑(如孙书食采于乐安),一类是指后世子孙的久徙之地(如孙明食采于富春),孙子故里指的是前者而不是后者。前者与后者的最大区别就在于,首采之邑同得姓之源、祖籍之地、郡望由来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具有后徙之地所不能比拟的地位和意义。

首先是得姓之源。先秦并非人人有姓,而是君“省群臣之德业,而赐姓命氏,因彰德功”。孙武的祖父陈()书正是如此,因其“伐莒有功,景公赐姓孙氏,食采于乐安”,从而成为妫姓之孙的始祖。一个人一旦得到姓则必然食采,只食采不得姓的事比比皆是,只得姓不食采的事绝对没有。因此,首采之邑与得姓之源密不可分,乐安从而成为后世天下妫姓之孙的第一故里,并发挥着分辨姓系源流的特殊作用。以唐初宰相孙处约为例,其墓志中既称是“乐安人”,又说是姬姓之孙卫康叔之后,并有“姓因王父,既著于左言;庆籍公门,实彰于右记”的史料和“岩岩崇构”、“淼淼长源”的完整族谱为依据。但是,300多年后当欧阳修、宋祁、吕夏卿撰写《唐表》时,抓住“乐安人”这条线索,终于把孙处约的历代祖先一一列出,一直上溯到孙武、孙凭、孙书,为其廓清了姓源,是妫姓之孙而非姬姓之孙。这就是首采之邑的意义。

其次是祖籍之地。古者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大夫二庙,庶士庶人无庙。大夫一旦得姓受氏,就必须在其首采之邑立庙建家,使首采之邑成为子孙后代共同的祖籍之地。子孙当然要“生于斯、养于斯”,但即使不“生于斯、养于斯”,这里也同样是其故里,因为家庙所在,才是祖籍之地、故里所在的根本标志。如东汉末年的袁绍,其家四世三公,他本人自幼生于京师长安,养于京师长安,长大后又官于京师长安,曾任侍御史、虎贲中郎将、佐军校尉等职,所以当时有人说他是“生于京师”。但袁绍的故里不是京师,而是汝南汝阳。《后汉书·袁绍传》和《三国志·魏书·袁绍传》都明言其为“汝南汝阳人也”。原因就在于其家庙不在京师而在汝阳。孙武的情况亦颇类此,不论他是否生于乐安、养于乐安,乐安都是他的故里;舍乐安而别求故里,只能是缘木求鱼。

再次是郡望由来。凡《姓纂》、《唐表》、《姓氏书》中所涉及到的郡望,都是指姓氏郡望而言,也称作姓望。天下万姓,无不姓有所始、望有所出。孙书首采于乐安,乐安便成为妫姓之孙历史上第一个郡望,并成为子孙后代的共同郡望。孙武是孙书之孙,所以被称为乐安孙氏。孙武的后世子孙,有的得望于富春(孙明),有的得望于富阳(孙远),有的得望于太原(孙福),有的得望于清河(孙灵怀),有的得望于武邑(孙顗),有的得望于昌黎(孙烈)等等。但所有这些后世之望都代替不了乐安,唯有乐安才是妫姓之孙最早的共同郡望。如果离开乐安到莒邑、高唐、临淄去寻找孙子故里,那么2000多年来满天下的乐安孙氏,岂不都变成了莒邑孙氏、高唐孙氏、临淄孙氏吗?!这是完全有悖于历史的。

史实表明,古人关于孙子故里的概念,就是指孙书的采邑乐安,其内涵与得姓之源、祖籍之地、郡望由来紧密关联,三者缺一不可。“惠民说”的这一立论依据,与“莒邑说”、“高唐说”、“临淄说”的立论依据截然不同,其是非曲直一清二楚,不辩自明。

(二)关于孙书采邑乐安的今望,唯有“惠民说”与其相合

由于先秦文献迄今不见有乐安的记载,而自西汉以降又有许多个乐安地名出现,所以孙子故里乐安即孙书采邑乐安在今何处,成为“惠民说”与“博兴说”、“广饶说”争论的核心与焦点。尤其是“广饶说”曾接连发起大规模突袭,与“惠民说”争得如火如荼。针对这个问题,笔者主要进行了如下一些研究和思考:

第一,从先秦封邑制度看,今惠民与孙书采邑完全相符。根据《孟子·万章》、《周礼·司勋》、《礼记·王制》、《文献通考·职官考》的记载,诸候大国之卿的爵禄是有“田三千二百亩,可食二百八十八人”。按井田之制和什一之税,3200亩需由320户农夫为其代耕。孙书之位不过齐卿(按伐莒有功可能增秩而论),其采邑不过是方圆十里左右的小邑小乡或一亭一聚,亦即相当于汉代的亭侯或宋爵第十二等的开国男。采邑不仅不大,而且还需远离齐都。因为君的爵禄是“方百里”、“田三万二千亩”,必须在齐都的百里之内;百里之内的赋役,在实物地租的条件下,必须全力保障公室的需要。所以百里左近的土地是不能轻易予人的,否则就是君权的衰替。陈无宇“请老于莒”而遭到齐景公的断然拒绝,其原因就在这里。孙书的采邑既小又远,这是封邑制度本身决定的,尤其是首采之邑,不可能不依古制而行。我们由此可知,“博兴说”与“广饶说”都无法成立,其地皆在齐都临淄的百里之内,不可能赐予孙书。“广饶说”把孙书采邑乐安说成包括今高青、博兴、广饶三县在内的“广袤的地面”,把今广饶城北的草桥遗址说成“齐国乐安城遗址”,把今广饶说成包括西汉“千乘、琅槐、乐安、钜定、广饶五个小县”,甚至说春秋时代的鄫国也在“今广饶”。这些都是有违于历史常识的。相比之下,“惠民说”则与孙书采邑甚合。惠民地处齐都西北,既远且偏,接近齐国北境,与先秦封邑制度无违。惠民古称厌次,新莽称乐安亭,很可能是先秦古亭名的再现。亭,起于春秋,始建于边镜,历战国至秦汉而遍设于内地,“大率十里一亭”。孙书立功、得姓、受采时,恰值边境建亭之时,亭的大小刚好与孙书采邑相应。这是否巧合需另当别论,至少在客观上与采邑条件完全相符。

第二,从孙子故里名称的由来及演变看,与今惠民若合一契。作为孙子故里的乐安,其名称不是来源于先秦或两汉的文献,而是来源于隋唐时期的各种孙氏私家谱牒,是后世子孙对祖先的追忆追记。由于年代久远,孙武的后世子孙又极多,各私家谱牒对故里名称则出现“乐安”与“安乐”两种不同说法。“乐安”的说法是普遍的,被《姓纂》、《唐表》、《姓氏书》所采纳。但“安乐”的说法也是客观存在的,如孙逖为其父撰写的《宋州司马先府君墓志铭》,就称自己的祖先“故属安乐”。有人认为这里的“安乐”二字是“颠刻”,其实不是。孙逖是中书舍人,刑部侍郎,号称天下第一才子,曾掌诰八年,岂有把自己祖先里籍写错、刻错、读错、将错就错之理!还有唐末孙壬林的《神道碑》,两次出现“安乐”,又两次出现“乐安”。其中“安乐”指的是祖先里籍,“乐安”指的是孙壬林郡望。两“安乐”之间仅隔184,根本不是“颠刻”。不仅如此,孙逖的后世子孙在撰写墓志时,又反复称自己的祖先是“乐安”人。这表明在唐代不同家族的孙氏族谱或同一家族系统的孙氏谱中,都有“乐安”和“安乐”两种不同说法。因此,既称“乐安”又称“安乐”,是判别孙子故里的一条重要佐证。历史上什么地方既称“乐安”又称“安乐”呢?唯独惠民。惠民在新莽时称“乐安亭”,这是《汉书·地理志》的记载,尽为人知。但同时又称“安乐亭”,这是《水经注》的记载,鲜为人知。《水经注·河水》在叙及水流经厌次故城时,郦道元加注说:“莽曰安乐亭。”可见惠民在历史上既称“乐安”又称“安乐”。这里或许又会有人说“乐安”与“安乐”是文字互乙,并可在《汉书》中找到可类比的例证。但实际上完全有另一种可能,即当地本来就有“乐安亭”与“安乐亭”两种不同名称的流传,在王莽先后五次更改地名时都被派上了用场。王莽是个食古不化的人,他把西汉的苦县改为赖陵县,就是根据城东有赖陵祠是老子的出生地而做出的。两相对照,孙子故里在族谱中有“乐安”与“安乐”两个名称,惠民在新莽时有“乐安亭”与“安乐亭”两个名称,这不仅仅是巧合,而且印证了惠民与孙子故里若合一契。

第三,从历史地理的沿革看,只有今惠民具备以孙子故里命名的条件。在汉以后的诸多乐安中,哪一个具备以孙子故里命名的条件,哪一个是以孙子故里命名的,这是考证孙子故里今望的关键所在。孙子故里是唐人考定的,唐以前根本不存在以孙子故里命名的条件。就“博兴说”而言,西汉乐安县是迄今历史文献中最早的乐安,但古人早已指出是“休令之名”,与孙子故里无关。此后至隋以前的乐安国、乐安郡无一不是对“休令之名”的借用和因袭,皆与孙子故里无涉。今广饶的乐安之称始于金代,更与孙子故里无干。“广饶说”用尽心机把今广饶与西汉乐安县、东汉乐安国、乐安郡以及魏晋乐安郡、乐安国和十六国、南北朝的乐安郡相联系,这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因为那时候人们还根本不知道孙武的身世和里籍。即使想以孙子故里命名也无从命起。包括新莽的乐安亭也是如此。王莽自认为虞舜的苗裔,下令天下王、田、陈、虞四姓不得通婚,但未禁孙姓与此四姓通婚。可见他对孙武的身世一无所知,只因乐安亭远有端绪才被其借用。“惠民说”则完全不同,到了唐代,既有以孙子故里命名的条件,又有以孙子故里命名的需要。一是孙子故里在乐安,几乎是所有孙氏族谱的众口一词,业已大白于天下;二是州郡互称已自隋代开始,而棣州是唐初自沧州析置的新州,很需要有一个郡名与其相应;三是盛唐之际功臣众多,功臣封爵必须与其祖先的郡望一致。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天宝元年改州为郡时正式确定改棣州为乐安郡,从而使孙子故里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在这次改州为郡的过程中,青州最有资格称乐安,两汉魏晋的乐安县(城)和刘宋以后的乐安郡皆在其辖境,但它不是孙子故里的所在,而被改为北海郡;淄州也有资格称乐安,东汉魏晋的乐安国、郡治所皆在其境内,但它也不是孙子故里的所在,而被改为淄川郡;齐州也有一定资格称乐安,新莽时就是乐安郡的治所,但它更不是孙子故里的所在,而被改为齐郡。唯有治所在厌次(今惠民)的棣州是孙子故里的所在,遂成为历史上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孙子故里命名的乐安。

第四,从《姓纂》、《唐表》、《姓氏书》的体例看,“乐安”确指唐郡无疑。这三部历史文献都是官方所修的权威性著作,有关孙子故里问题无一不是从此三部文献中得来。其中关于《姓纂》的体例,在笔者与吴如嵩先生合撰的《孙子故里“惠民说”不可动摇》一文中所论甚详,这里不再重复,只想简要指出:《姓纂》中数千个郡望名称,有的是旧望,有的是新望,有的是郡名或县名,有的是州名或国名。由于孙武的身世在南北朝以前无人知晓,所以其郡望名称是唐人所定的新望,指的是唐郡而非其他。关于《唐表》的体例,对地名的使用显然有三条规矩可循。其一,凡是秦以后人物所涉及的秦以后地名,人与地名的朝代属性完全一致,不加任何解释和说明。这一条在《唐表》中触目可见,无须举例。其二,凡是先秦人物所涉及的先秦地名,对于其中难晓其义者加以具体的说明和表述。这一条在《唐表》中大量存在。如赵姓条所言:“十三世孙造父,周穆王封于赵城,因以为氏。其地河东永安县是也。……五世孙夙,晋献公赐采邑于耿,河东皮氏县有耿乡是也。”类似之例在其他许多姓中比比皆是,不胜枚举。其三,凡是先秦人物所涉及的先秦地名,对于其中一望而知者不加任何解释和说明。这一条在《唐表》中也比比皆是,孙姓条中“食采到戚”、“世居汲郡”、“食采于乐安”、“食采于富春”等都是如此。“戚”屡见于《左传》,一望便知是春秋卫地后世濮阳。“汲郡”是周制“方千里分以百县,县有四郡”的郡,亦即《左传》“克敌者,上大夫受县,下大夫受郡”之郡,是后世汲县和汲郡的治所,也是一望可知。“富春”即先秦之邑、秦汉之县、东晋以后之富阳,读史者更是一望而知。所以这些地名都不加解释和说明。“乐安”亦同样如此,是指春秋的孙书采邑,唐代的列郡之一。正因为是指唐郡,人们可以目睹则心知,耳闻则肚明,所以才不加任何解释与说明。如果是指汉县或魏郡,就必须按上条之例,加以“其地汉乐安县(或魏乐安郡)是也”的解释与说明。没有这条解释与说明,就只能是指唐郡。笔者曾多次指出,州郡并称互指始于隋末,迄于明初,唐、宋、元三代无不如此。欧阳修生前是宋朝“乐安郡开国公”,其母曾“进封乐安、安康、彭城三郡太君”(欧阳修《泷冈阡表》),在他的笔下,乐安即棣州,棣州即乐安,别无可疑。而棣州乐安郡的治所古厌次,恰在今惠民境内,这就是孙子故里“惠民说”七十年来的立论基础。《姓氏书》的体例则与此相同,兹不赘言。

第五,从以乐安爵号封孙氏的史实看,苴茅之地非今惠民而莫属。从先秦两汉魏晋到南北朝,由于孙子故里不为人知,孙氏家族没有一人得过乐安封号。唐初由于孙子故里尚不明确和统一,宰相孙处约三子有的封为富春男,有的封为乐安子,有的封为会稽公。但自唐改棣州为乐安郡之后,孙氏家族便开始有大量的乐安爵号出现,一直延续到明初。以元代的孙伯颜为例,他生前是“乐安郡侯”,死后增封为“乐安郡公”,并追封其父为“乐安郡公”,其祖父、曾祖父为“乐安郡伯”,其母、祖母、曾祖母皆为“乐安郡夫人”。由此可知,唐代以棣州乐安郡为孙子故里,其影响是何等深远!这些爵号虽然都是虚封,但苴茅之仪是不可或缺的。所谓苴茅之仪,就是要到受封者的祖籍原郡去举行封爵仪式,用代表皇权的黄土覆盖代表受封者方向的泥土,再用代表纯洁忠贞的白茅加以包裹,然后赐予受封者。这是一项政治性很强的工作,不允许出现差错。唐宪宗之所以下令编修《姓纂》,就是因为有司在为一位郡望天水的边防别帅举行封爵仪式时,错“建苴茅之邑于太原列郡”,出现“封乖本郡”之误。我们由此可知,自唐代中期以后,大量以乐安爵号封孙氏,到哪里去寻找乐安而举行苴茅之仪呢?西汉的乐安县、东汉的乐安国、乐安郡以及魏晋南北朝时代的乐安郡、乐安国都早已复存在,只能到棣州乐安郡的治所古厌次今惠民去举行苴茅之仪。所以说苴茅之地非今惠民而莫属,这是“惠民说”的又一力证。

(三)关于孙武的身世,只能以《唐表》为依据

正由于《唐表》是“惠民说”的立论基础,故里在乐安、乐安在惠民县是无法驳倒的,所以故里论战最终出现了否定《唐表》、否定孙武其人的极端主张——“临淄新说”(以下简称“新说”),企图给“惠民说”来一个釜底抽薪的否定。“新说”集中反映在《孙武研究新探》(以下简称《新探》)一书中,认为《唐表》搞错了孙武的身世,孙武不是孙书之孙,孙书是卫国孙嘉的族人,与孙武没有血缘关系,孙武不是陈无宇的曾孙,而是无宇的长子武子开(田开)。武子开生于临淄、养于临淄、官于临淄,所以其故里在临淄;后因应聘去吴国,才改姓更名叫孙武。对于这些有如神话般的思维,笔者曾与吴如嵩先生合撰《关于正确对待孙子研究上的几个重要问题——评陆允昌先生〈孙武研究新探〉》(以下简称《评新探》)一文予以详剖细解。这里仅略谈三个要点如下:

——孙书是卫国孙嘉的族人吗?回答只能是否定的。孙嘉是卫国孙林父之子。孙林父父子曾长期把持卫国的政权,卫献公被迫在齐国流亡12年,直到齐景公元年(547)二月,卫献公才在齐国的支持下夺回了政权,击败孙林父。孙林父又进一步投靠晋国,于同年六月打败卫军,卫献公被晋军囚禁到晋国。七月,齐景公亲自去晋国会见晋平公,经过谈判达致妥协,卫献公不久获释重掌政权。在这场斗争中,齐国始终是卫献公的支持者,不论孙嘉或孙嘉的族人,怎么有可能留在齐国并得到重用以致后来率兵伐莒呢?《史记》和《左传》一个字都未讲到孙嘉的族人,把孙书说成是孙嘉的族人,完全是无中生有,想入非非。大概《新探》的作者也感到有些不妥,后来在“修定版”的《新探》中悄悄拿掉了“孙嘉的族人”这句话。但仍然坚持孙书“非孙武之祖”的观点不改,这是令人遗憾的。

——孙武是武子开吗?回答也只能是否定的。笔者在《评新探》中曾指出,孙武与武子开之间有四不同、五不合。四不同即姓、名、字、谥皆不同:前者姓孙,后者姓陈();前者名武,后者名开;前者字长卿,后者字子疆;前者无谥,后者谥“武”。孙武本齐人,离齐奔吴,死后齐君当然不会给他赐谥;破楚之后超然归隐,吴王也不会给他赐谥,无人赐谥,当然没有谥号的存在。五不合,即《新探》之言不合于《左传》,《左传》有武子开(陈子疆),无孙武,未把二者联系起来;不合于《史记》,《史记》既有武子开,又有孙武之传,也未把二者联系起来;不合于《晏子春秋》,在《晏子春秋》中田开疆死于晏婴“二桃杀三士”之计,不存在入吴、破楚、著兵法之事;不合于《吴越春秋》,《吴越春秋》记孙武之事最详,根本不存在田开疆入吴更名孙武之事;不合于绝大多数的孙氏族谱,各种孙氏族谱及唐碑几乎众口一词,都说孙武是乐安孙氏,与武子开一点关系都没有。《左传》所言陈()完奔齐,“五世其昌,并于正卿。八世之后,莫之与京”,其中五世指的是无宇,八世指的是田常。从血缘上看,田常仅仅是第七代,中间恰好少了个武子开。所以《史记·陈杞世家·正义》指出,“无宇生武子开,与僖子乞皆相继事齐,故以()常为八代”。由此可知,《新探》根据清代乾隆三年的甲山北湾孙氏宗谱,说武子开适吴、更姓、改名、著兵法云云,完全是子虚乌有。

——《唐表》搞错了孙武的身世吗?回答更是否定的。《新探》之所以大肆攻讦杜预、孔颖达、欧阳修、宋祁、邓名世等古代著名学者,并给《唐表》归谬出许多错误和笑话,其因盖出于对《唐表》的三个误解。第一个误解是把《唐表》中的田恒视为《史记》中的田常(即《左传》中的陈恒)。《唐表》清楚地写明田恒是无宇之子,《史记》清楚地写明田常是无宇之孙,而《新探》却硬说田恒和田常是一人,《唐表》搞错了孙武的辈份。其实,误解的原因在于田姓的演化和恒、常二字的互训互转。陈完奔齐后“以陈字为田氏”,只是私人行为,并未得到周天子的赐姓或齐桓公的认可,所以《春秋》、《左传》一律称陈完及其子孙为陈氏。到战国初期,田齐取代姜齐并获周天子批准为诸侯,田姓便得到了社会公认,陈完及其子孙一律被称为田氏。恰在这时,恒、常二字的互训互转也已开始,《左传》中的陈恒逐渐被田常二字所代替。如《吕氏春秋·慎势》即两次称陈恒为“陈成常”,未改姓先改了名;《韩非子·二柄》则两次称陈恒为“田常”,既改了姓,又改了名。到了秦汉,人们则只称田常而再也不称陈恒。同样的道理,根据《姓氏书》的辨证,田恒的名字叫做“常”,根据胡三省对《资治通鉴》卷一的注解,陈完确实有一位五世孙名字叫作“常”。由于恒、常二字的互训互转,以致后世孙氏族谱才把无宇之子田常写成了田恒。现在,只要我们把《唐表》中的田恒和《史记》中的田常都恢复其生前所处春秋时代的本姓本名,事情便一清二楚。田恒,生前叫陈常;田常,生前叫陈恒。前者是孙武的伯祖,后者是孙武的叔父,孙武的辈份根本没有错。第二个误解是把《唐表》中的田书视为《左传》中的陈书。《新探》认定《唐表》中的田书就是《左传》中的陈书,并由此得出“‘孙子’已退出政治舞台,‘祖父’却拼战沙场”的笑话来讽刺《唐表》。其实,《左传》中的孙书虽然不是《左传》中的陈书,但他正是《唐表》中的田书,因伐莒有功而得姓孙氏,是孙武的祖父;而《左传》中的陈书则是孙武的叔祖。陈无宇从政约40年,是一位高龄、久宦的显贵,生有众多子嗣是可能的。《唐表》中的“恒、书”是他的长子和次子,《史记》中的“武子开、僖子乞”大约是他的三子和四子,《左传》中的陈书则可能是他的幼子。由于无宇的高寿,其长子可能先其而死,次子又已得姓孙氏,所以才由武子开继承了无宇的爵位;武子开亦年事已高,很快即死去,所以又由僖子乞袭爵。由于无宇的高寿,其子长幼之间有可能相差数十岁之多,《左传》中的陈书可能出生在《唐表》中的田书得姓之后,所以二者才有可能同名,但姓已不同,不足为怪。由于孙武是《左传》中陈书的侄孙,所以二者的年龄才有可能接近,就像汉宣帝与汉昭帝那样,亲侄孙比亲叔祖仅小三岁。因此,《新探》把《唐表》中的田书与《左传》中的陈书混为一人是错误的。第三个误解是把《唐表》中的伐莒视为《左传》昭公十九年的伐莒,以致一再对孙武与孙书之间的年龄差提出质问,认为有矛盾。其实,《左传》昭公十九年伐莒时,孙书已经姓孙,这说明他早在此役之前即已立功得姓。此前齐国曾多次伐莒,其中以昭公元年(齐景公七年,前547)立功得姓的可能性最大。这一次赶走了莒君展舆出奔去吴,拥立了齐国之甥莒公子去疾,功效甚佳。《左传》虽未明言此役有孙武的祖父参战,但参战的可能性不能排除。如孙武恰在此年前后出生,其幼年刚好在乐安度过,其奔吴刚好是“而立”之年,其破楚后归隐则年近“不惑”,孙武与孙书之间年龄差就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一切所谓“矛盾”都是《新探》误解《唐表》所致。《唐表》对孙武身世及其故里的追述,反映了唐宋两代学者历经三百年的研究战果,是今人判定孙武身世及其故里的根本依据。《新探》企图通过否定《唐表》、否定孙武身世而否定孙子故里“惠民说”是完全错误的。此外,《新探》还用后世伪托的《天子自序》和自己没有读懂的《贞观氏族志》来攻击“惠民说”,笔者已在《评新探》中详驳,这里不再重复。

总之,20年来的故里论战表明,“博兴说”、“广饶说”、“莒邑说”、“高唐说”、“临淄说”、“临淄新说”都是不能成立的,唯有“惠民说”才是真正不可动摇的。

 

(二)天子自序真伪考(节录)

吴如嵩、霍印章

 

(编者按:19974月,在浙江富阳市场口镇上沙村发现手抄本《富春瓜邱孙氏宗谱》,其中有孙权于黄龙元年(229年)称帝時撰写的《天子自序》。一时间在社会上广泛流传,真伪难辨。吴如嵩、霍印章合撰的《正确对待孙子研究的几个重要问题——评陆允昌<孙武研究新探>》一文,对《天子自序》的真伪提出了一些看法。现节录如下,以供参考。标题为编者所加。本文作者吴如嵩,是中国孙子兵法研究会副会长、中国军事科学院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兵家之圣孙子研究专家;霍印章,是中国孙子兵法研究会理事、中国军事科学院研究员、战国中期兵家亚圣孙膑研究专家。)

 

检索历史,我们发现,《天子自序》不过是后人伪托的假古董,不足为凭。

一是它不见于《三国志·孙权传》。《三国志》以文字简洁著称于世,但对天子之言从不吝惜笔墨。它全文载录了曹丕称帝时汉献帝的禅位册书,全文载录了刘备称帝时的“昭告皇天上帝后土神祗”文,而对所谓孙权称帝时的《天子自序》却只字未提,这不能不令人生疑。二是不见于裴松之注。裴注的“广收博采”、“取材不竭”、“转相引据”,在二十四史注文中堪称为最。注中引用了200多项材料,包括各种家谱,对吴国开国之君孙权是有言必录,记录比《三国志》正文还多出好几倍。连小傀儡皇帝曹髦“自叙始生祯祥”的文字都未遗漏,通过征引《帝集》而全文注出。但裴注中沒有《天子自序》,仅有一篇孙权《告天书》,主要是讲自己为什么要当皇帝。这表明,《天子自序》根本不是孙权所作。三是行文表述多不合体例。开篇第一句话“予小子权”就不对。就这句话的个人称渭来讲,如果是对列祖列宗讲还可以;如果是对上天讲就不应自称小子,应该称“权”;如果是对文武大臣、天下百姓讲,只会称“朕”。三国时期文告的行文无不如此。这篇自序明确讲了是给大臣们的文告,但从“小子”之称谓和行文体例上来看,是明显的伪托之作。四是《天子自序》中说:“孙氏宫音,原郡乐安……采食乐安,其郡号焉。”这是与先秦齐制不符的。春秋时,郡的制度还沒有建立起来。到战国时代各国普遍建立了郡,以郡辖县,各国边地有的设郡,有的置县,惟独齐国例外。齐国置郡设县的历史,是从乐毅伐齐后才有的,但不久田单复国后又予以否定了。直到秦灭六国,郡县制才在齐地真正推行开来。因此,“食采乐安”绝非指春秋时有个乐安郡。我们过去在论文中一再指出,“先秦无乐安”,就是针对先秦时齐国沒有乐安郡县之制而言。同时,由于惠民县在新莽時曾设乐安亭,因此“唐以厌次为乐安郡治是远有端绪的”,“惠民县与乐安在历史上是有着深远历史渊源的”。五是《天子自序》中有:“冯生武,字长卿……武生明,字之元,以父功袭荫,复以孝廉封富春侯……独明子膑仕魏,因庞涓刖足,齐使复载于齐。”这段话显然与事实不符。举孝廉是从西汉武帝时才推行的选士制度,《汉书》中有载:“州郡举茂才孝廉,皆自仲舒发之。”孙明、孙膑是战国时人,怎么能说孙明“以父功袭荫,复以孝廉封富舂侯”呢?这显然是有违史实的。六是《天子自序》中有“予今于已酉四月之吉敢袭大帝位”之语。从正史中可知,孙权于太元二年(252年)病逝,享年71岁,“谥曰大皇帝”。《天子自序》称为“大帝”,“大帝”乃谥号“大皇帝”简称。谥号是帝王等死后继位者或后人对其追加的名号。孙权生前使用自己死后的谥号,真可谓阴差阳错。七是《三国志》记载,孙权在即帝位的黄龙元年(229年),“追尊父破虏将军坚为武烈皇帝,母吴氏为武烈皇后,兄讨逆将军策为长沙桓王”,独不见《天子自序》中孙权“追尊皇祖钟为孝懿王”的记载。不知《天子自序》一书是从何处觅得的“史料”?而《新探》不加任何考证,堂而皇之公开引用,既自误也误人。八是《天子自序》的序末有“瑾选九月迁都建业,定文渊翰阁之后,付史官录垂玉牒之上”之语。查《三国志》卷四七《吴孙权传》中有“黄龙元年……秋九月,迁都建业,因故府不改馆”,单不见“定文渊翰阁”之言。经查证,“文渊”之称,古文献与史籍中不见有之。明代有宫内藏书阁名为“文渊阁”,但旧址无考。清代专存《四库全书》等的阁名即为“文渊阁”是乾隆四十年(1775年)修建的。“翰阁”之称谓,史籍同样无载。唐代始有“翰林院”。宋代有“翰苑”即翰林院之別称,独不见“翰阁”二字。由此可见,《天子自序》一文作伪者的无知。据胡三省《通鉴释文辨误》卷三所载的《汉制度》:“帝之下书有四:一曰策书,二曰制书,三曰诏书,四曰诫敕。”策书“称‘皇帝’以命诸侯”;制书为“帝者制度之命”;诏书用以“露布州郡”;诫敕是“有诏敕某官”。两相对照,《天子自序》哪一类都不是,纯粹是不伦不类的伪托之文。

附件:天子自序

予小子权,承予祖鸿绪,得有南土鼎分。因溯先公以上受姓源流,述辅臣等庄奏指予实珍曰:孙氏宫音,原郡乐安,出于尧妻舜两妃,居于沩汭,两姓曰妫。舜传天下于大禹而商均封国,不尚虚名,没齿无许,以祖父诩声含愧一十六世,犹恐有玷于虞君,故不传世。当殷代中兴,得君之后虞遂公光,耄年为诸侯,特继商均封国,即虞遂以号称。光生泰,泰生覆,覆生频,频生庸,庸生表,表生环,环生岩,岩生灵,灵生希,希于殷末失国。武王克殷后,得虞遂公希之子曰遏父,征为陶正,悦其能,以元女大姬妻之,此王姬之配主遏父。配姬而生满,封于陈,以奉虞帝舜祀,卒谥胡公。满生申公郡侯,侯生孝公突,突生慎公圉,圉生幽公宁,宁生厘公孝,孝生武公灵,灵生平公申燮,燮生文公幸,幸生厉公陀。陀生完,字敬仲,为陈大夫。及宣公杵臼立,杀其太子,完惧祸及身,奔齐,食采于齐,改姓田氏,懿仲以女妻之。完生稺孟夷,夷生愍孟庄,庄生文子须无,无生桓公无宇。宇生书,字曰孙占,为齐大夫,伐莒而功成其大,即以孙占之字受姓孙氏。予大父之所姓,由祖占发始者也,采食乐安,其郡号焉!占生冯,为上卿。冯生武,字长卿,以兵机动吴主阖庐,著书陈策,吴得志焉!武生明,字之元,以父功袭荫,复以孝廉封富春侯,子孙及弟侄等各治业于富之江南,居宅繁盛。独明子膑仕魏,因庞涓刖足,齐使复载于齐。膑生胜,字国辅。胜生盖,字道光。盖生知,知生念。念生益,字元飞,封东吴侯。益生卿,卿生凭,凭生询,询生骥,骥生夐,夐生覆,覆生仁,仁生皋,皋生通,通生厚,厚生淳,淳生瑶,瑶生邃,邃生鯈。鯈生国,字元明,为郞。国生躭。国祖与躭祖父子种德以至生予皇祖,居长讳锺。皇祖性孝,肆闻南北,生予皇考坚。予兄策,予命名曰权。予今于己酉岁四月之吉敢袭大帝位,群臣咸集。予受贺外,追尊皇祖锺为孝懿王,追尊皇考为武烈皇帝,兄策为长沙桓王,长子为皇太子。皇祖孝懿王,汉顺帝甲戌生。皇考武烈皇帝,孝桓永寿乙未生。兄策,孝灵熹平乙卯生。予,孝灵光和壬戌生。太子登,建安癸未岁生。太祖皇后、太后、后嫔妃未有尊号,并众子,以俟一统大定,另行追尊实封。凡群臣最亲信,入庙以嗣配享,若周公瑾、鲁子敬、吕子明、陆伯言,百世不更。今将予序示诸诸葛卿、顾卿、张卿、陈卿、谢景、范慎诸卿。谨选九月迁都建业,定文渊翰阁之后,付史官录垂玉牒之上。黄龙元载,新改年号,自序始姓,以表本源之嘉。

[三国]孙权撰,载《富春瓜邱孙氏宗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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