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美丽而丰饶的江南村落,久远而淳朴的浣江开化江段绕之而过,古书所言“龙山”和“潭头”即归此地,——石佛。推其得名之源,乃一古老而动人之故事。
据传,古时潭头有一穴,其间一石佛,此佛由天地而生,自是佛光四照,时人见而异之,遂此地,终以“石佛”名之。
观古村石佛之风光,若国画中之泼墨山水也。虽岁月风云,事事变迁,但此地之群众,自古及今依山而作,临水而居,渡舟而行,跟暨阳其它古村相比,自另有一种风情;一种韵律。而石佛古村之外,是那葱葱郁郁的田野;是那清丽可人的江南村居及更远之处那青青的群山;绿绿的湖塘……石佛,乃清清朴朴之江南水乡;亦地地道道之古越遗村!
古村石佛之沧桑,自石佛孙氏之家史即可推之。终石佛孙氏乃石佛之大姓。推石佛孙氏之渊源,其自宋朝孙谨而始。
据载,“孙谨,字伯奇,号国宝,仕宋为承事郎而教于诸暨,于宋英宗治平二年自富春(今浙江富阳)龙门迁诸暨。”入诸暨后,孙谨即定居于越山浣水之间,在此耕读传家,教儿育孙。及元朝末年,传其后人孙彦达、孙彦实之时,孙氏才自暨阳浣水迁石佛,作孙氏石佛之系。
史云,“元末,石佛孙氏之祖彦达、彦实自暨阳浣江西隅之状元坊分徙石佛之潭头、龙山二地。”故,石佛孙氏终自富春龙门而来,跟三国之东吴孙权同系,乃兵家孙武之后人。
孙武,字长卿,后人谓之孙子、孙武子,春秋末兵家,齐国乐安(今山东广饶)人,曾以《孙子兵法》十三篇见吴王阖闾,被任为将,率吴军攻破楚国。主张改革图强,认为当时晋国六卿所进行的土地制度改革,其中亩大而税轻者,其可成也。强调,“兵者国之大事。”提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提出,“兵无常势,水无常行,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此皆中华古代军事思想、哲学之精华!著《孙子兵法》而传世。或许,今石佛人之血脉之中有先人之兵家因子,故多在外成功经商。“商场如战场”,二“场”之间,仅是其性不同而已!
步入古村石佛,给人最大之印象,乃今石佛之村居。观临水而建之新楼,很美;很雅,比江南水乡乌镇、同里之村居,多了几分时尚的味道;亦多了几分现代的气息!其间之村道,亦非古老而曲折的青石板路,而皆新浇的水泥公路,煞是秀美。当然,村道之美,还美在路两侧那浓浓的绿荫;那姹紫嫣红的野花;以及其外围那绿绿的原野……
石佛之村史如此之久远,风物如此之淳朴,则必多古迹旧址传今。而其间至知名者,则属暨阳石佛孙氏宗祠。
此祠建于清嘉庆年间,是一幢三进七开间的古楼,占地千余平方,由门厅、戏台、看楼、正厅、过厅和后厅组成。步入其间,仿佛回得旧时江南,梦里古居。旧时,石佛孙氏即在此祠,或年间大祭祀;或闹春看越剧;亦或同族合议事……
信步于石佛而拾遗,除孙氏之宗祠外,亦有百年之老渡,——石佛渡。此渡乃浣江之侧最老的船渡。进石佛古村后,顺一水泥路直达此渡。临渡者,乃见一江浣水,波光潋滟,几片渔舟,远漂江间。此侧,是柔丽而迷人的江南村居;而彼侧,则是那高高低低的山;繁繁密密的地塔和四野之上那蓝蓝的天,白白的云……
而在石佛的所有江色中,至引人所观者,乃归石佛渡之畔之船也。初,此渡用排筏;后,改木船;再之后,使水泥船;而今,此渡用钢船。石佛老渡,见证了古村石佛之沧桑;亦归而今石佛之一大风景。进得船上,跟孙氏渡工摆渡江间,更感石佛之清丽;亦更觉石佛之淳朴!而心间之所思者,亦由四季而相连。春时,两岸古木婆娑,翠柳成荫,渡头岸上,野花飘香,又几叶小舟,横乎江间,若逢时雨绵绵,群燕归来,更添诗情画意;夏中,几多垂钓,几多江泳,几多淘洗,及夕阳晚霞,牛行江边,几行白鹭,自是闲然;入秋,江水清寒,黄叶随波,炊烟四起,及寒雁回时,更生屡屡乡怀;冬日,白雪皑皑,一江冰封,孤人寒鸟,亦有其之风情!
或许,正由石佛村;江;渡;船合而归一,故使石佛乃有江南特有之风光;水乡特有之情怀。几多年,几多人,慕名而来,至此旅游;摄影……而至可所言者,终言之,乃石佛之孙氏文化。它,久远;它,厚重。石佛孙氏文化自孙武所推,始于春秋时代;其跟富春孙权同系,则合于三国东吴之皇家;而元末彦达、彦实自暨阳浣江迁石佛,则又和元末风云这一特定的时代背景系系相关。
而提起古村石佛,既说道石佛之水,则不得不说石佛之山。
虽说此地之山无崔嵬而绵延之势,但使石佛除了临水而居之风外,又有了依山而建之格。按旧时风水来说,正所谓依山傍水之佳地也!
遥观石佛,其若一“船”,青山绿水作其之侧,卧于诸东乡野之间,多么宁静;多么秀美!它,既有久远而淳朴之韵;又有时尚而青春之律。石佛孙氏,世世代代在此“船”之上摆渡。石佛这一只“船”,将载着孙氏族人在岁月长河间迎风而进;在未来的大海上破浪而行……(文/方峰锋,图/炎黄孙裔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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