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伟人之后总给世人带来一种神秘感,孙中山先生后人当然也不例外了。现居美国的孙中山先生的嫡亲侄孙孙满先生主持编撰的《孙氏达成祖家谱》中称,孙中山先生一生中先后有元配卢慕贞、侧室陈粹芬和妻宋庆龄三位女性。卢慕贞生有一子孙科,两女孙娫、孙婉,陈粹芬和宋庆龄俱无子嗣。
唯一的儿子孙科
孙科是孙中山的独子,民国政坛上官位显赫的风云人物,曾任国民党政府广州市长、广东省建设厅厅长、国民政府交通部长、铁道部长、财政部长、建设部长、考试院副院长、立法院院长、国民政府副主席、行政院院长等要职。
1891年10月20日,孙科在故乡广东香山翠亨村出生。1894年,广州起义失败,4岁的孙科和妹妹孙随母亲、祖母等背井离乡,漂洋过海投奔在檀香山经商的大伯孙眉,在那里度过了童年和少年时代。
1910年,同盟会在檀香山举行加盟大会,由孙中山亲自主持,尚在圣路易士学院读书的孙科就加入了同盟会,并担任同盟会创办的《自由新报》、《大声周报》的编辑工作,向华侨宣传反清革命。次年10月,辛亥革命爆发,在美国正准备参加加州大学入学考试的孙科,马上全身心地投入到革命宣传中去,根本顾不上自己的学业,最后就干脆决定休学。1912年2月5日,孙科按父亲的要求回国抵达南京,协助父亲工作。孙中山辞去临时大总统后,孙科和两个妹妹随父亲到全国各地考察。
1912年6月,孙科赴美留学,途经檀香山,与堂妹陈淑英结婚。1916年,孙科在加州大学毕业后,又考入哥伦比亚研究院,获得硕士学位。在美留学期间,孙科担任留美学生会会长,在旧金山、纽约一带联络华侨、开展募捐活动,还曾任同盟会驻美洲总支部长林森的英文秘书和粤语翻译。1914年“二次革命”失败后,黄兴偕夫人等访美,所到之处无不受到华侨的热烈欢迎,受邀到处演讲。但黄兴一行都不会说粤语,孙科随行担任粤语翻译。
1917年孙科偕妻儿回到广州,参加“护法”运动。1921-1926年间,孙科三任广州市长,为广州市的兴革与发展做了大量工作。孙科也由此开始步入政坛,平步青云,很快成为国民政府要员。
孙科从1932年12月担任立法院院长起,至1948年11月辞职,前后达16年。有学者认为,孙科对民国政局最突出的影响,要数对国民政府立法所投入的心力。在他主持立法院期间,领导了训政立法、战时立法、行宪立法等全过程。其中他主持起草的《五五宪草》,是一部具有临时宪法性质的重要文献,成为他任立法院院长任内的最大功绩。
孙科在抗日战争期间,曾有过十分出色的表现。早在“九一八”事变爆发后,孙科即提出“长期抗战”的口号。他认为,加强中苏外交关系对抗战至为重要,于是筹组“中苏文化协会”,被选为会长,苏联驻华大使则为副会长,从事国民外交活动。后来,孙科不仅奉命与苏联签订《中苏友好互不侵犯条约》,还以特使身份,率团三访莫斯科,洽谈军援。据当时随孙科访苏的次子孙治强回忆,那时前往苏联的各国使节,欲见斯大林非常困难。惟独其父访苏时,立即约见,以盛礼款待,苏联党政领导人都作陪。
抗战胜利后,孙科在民国政坛上大为风光了一阵。1947年4月,蒋介石被推选为国民政府主席,孙科为副主席兼立法院院长。1948年3月,南京召开闹剧百出的第一届国民大会,吵吵闹闹,选举总统、副总统。原本无意竞选“吃闲饭”的副总统,专心做立法院院长的孙科,竟在蒋介石的一再敦请下,披挂上阵。然而,尽管孙科有蒋介石在背后撑腰,经过一番明争暗斗,仍败于李宗仁,无缘问鼎国民政府第一届副总统。
1948年底,蒋介石被迫下野前,又亲自出面请孙科出任行政院长。但面对国民党军队的节节败退,再加上国民党内部的巨大压力,孙科无奈提出辞职,前往香港寓居。
1950年,孙科偕妻陈淑英赴法就医,1952后又移居美国。1965年10月,孙科以参加父亲百岁诞辰纪念为名返台,并出任“总统府资政”、“考试院院长”、“中华文化复兴运动推行委员会”副会长。孙科古稀之年决定返台,在人生舞台上又一次作出了错误的选择,为他晚年写上了“拥蒋反共”的不光彩一笔,颇为世人惋惜。
1973年9月13日,孙科在台北荣民总医院病逝,享年83岁。蒋介石发布“总统令”,追悼“考试院院长”孙科。海峡阻隔,孙科长眠孤岛,让人徒生一番叹息。
长女孙娫英年早逝
1894年3月31日,孙中山长女孙在故乡翠亨村出生。数月后,尚在襁褓中的孙,就随祖母、母亲和哥哥等远涉重洋,前往檀香山,过起了漂泊不定的艰难生活,直到1912年民国创建,孙中山派人将卢慕贞和两个女儿接回国。
孙中山辞去临时大总统,赴全国各地考察期间,孙和妹妹孙婉一直随侍左右。1913年2月,孙中山以全国铁路督办身份赴日考察,孙和妹妹孙婉也随母亲卢慕贞到日本。
1913年3月,就读于美国加州柏克莱大学的孙,因患肾疾,久医不愈,遂由恋人伍平一特聘医生及护士伴随回澳门其母卢慕贞处治疗。6月20日,孙中山由上海到香港,专程赴澳门看望不省人事的女儿,25日,孙病逝,年仅19岁。此时,孙中山正离港返沪,闻悉噩耗,甚为悲痛。
孙的恋人伍平一,据说两人相识、相恋的月下老人是孙中山。台湾学者庄政教授撰文说:“她18岁时,中山先生将其照片寄给伍平一,希望彼此通信,以增进友谊。孙远赴美国求学,只身孤单,确也需人照顾。这个责任无形中就落到伍平一的身上。这对青春璧人相处久了,情投意合,遂成为形影不离、心心相印的恋人。”
孙自幼随母亲卢慕贞四海漂泊,历经风霜。她
赴美留学,勤奋好学,成绩优异,可惜天不假年,青春早逝,令人惋惜。如今,人们只能从历史照片中目睹孙不凡的气质和风采。1931年,孙遗骸从澳门迁葬故乡翠亨村孙宅山庄,墓碑刻有“显十九世祖姑之墓”。
孙中山关心孙婉婚事
孙中山次女孙婉,1896年11月12日在檀香山出生,与父亲同月同日诞生。孙婉的童年是在檀香山度过的。1907年,因大伯孙眉倾力支持孙中山,经营的农场宣告破产,只得举家迁居香港九龙。年幼的孙婉与姐姐孙随母亲、祖母等到香港,艰难度日。1910年,孙婉姐妹跟母亲赴南洋与孙中山团聚,直到1912年2月,由孙中山派人护送回国。
孙婉赴美留学,就读于加州州立大学文学系。孙中山想到长女孙青春早逝,次女孙婉在美读书,乏人照顾,就嘱时在哈佛大学学习的王伯秋多加关心。王伯秋出身官宦之家,在日本留学期间参加同盟会,结识了孙中山、宋教仁、黄兴等爱国志士,由于他学业优秀,办事干练,深得孙中山的器重和赏识。
孙婉与王伯秋日久生情,互相爱慕。1914年,孙婉和王伯秋喜结良缘。1916年,孙婉生女儿王蕙。1919年,身在异国的孙婉和丈夫王伯秋偕女儿乘邮船返国,途中生儿子王弘之。
然而,因王伯秋与孙婉结婚前,在南京已有妻室。孙中山得悉后,提出除非王伯秋与原配夫人离婚,否则就坚决反对女儿的这门婚姻。孙婉与王伯秋分手后,一双儿女由王伯秋抚养。
1921年3月19日,孙婉在澳门与戴恩赛结婚。戴恩赛为广东五华人,1913年在上海圣约翰大学毕业,同年考入北京清华学校(今清华大学前身),次年又由清华学校资送赴美留学,入哥伦比亚大学攻读国际法。1918年,戴恩赛返国,任广州军政府外交部秘书、外交部政治组组长、外交委员会委员等职。孙婉和戴恩赛生女戴成功、子戴永丰。
1929年2月,戴恩赛被任命为国民政府驻巴西全权公使。11月,孙婉将孩子戴成功、戴永丰托给在澳门的母亲卢慕贞抚养,随丈夫前往巴西。1933年9月,孙婉回国。
1949年10月,广州解放前夕,孙婉随丈夫偕女儿移居澳门。1955年1月16日,戴恩赛在澳门病逝。从此,孙婉与女儿戴成功相依为命。1956年,孙婉胞兄孙科从美国返台后,蒋介石想起了在澳门的孙婉。1968年,蒋介石派人专程到澳门,邀孙婉移居台湾安度晚年。同年2月15日,孙婉复信,推说自己年老体病,移居困难,加以婉拒。蒋介石对此无可奈何,最后只好改为就地赠金建屋。 1979年6月3日,孙婉在澳门溘然长逝,享年84岁。
孙子孙治平、孙治强
孙治平、孙治强都是孙科在美国加州大学留学期间出生的。孙治平出生于1913年11月16日,当时因民国刚创建,百废待举,孙中山殷切期望国治民安、天下太平,就给长孙起名“治平”。1915年1月27日,孙治强在美国出生,孙中山又有感于治国之道,先求平安,再求强盛,所以给次孙起名“治强”。
孙治平、孙治强自幼备受世人的关注,他俩虽然没有经历过其父那样艰辛的童年,但却和其父一样,饱受中西文化熏陶,学识都很丰富。孙中山逝世后,国民党元老吴稚晖认为北京读书环境好,又深感国民党老同志的子女,都是革命幼苗,应予培育,就在北京创办“海外补习学校”,遴选革命元勋的优秀子女,由自己亲自负责,以便利有志留学海外的青少年。孙治平兄弟及蒋经国等都曾在那里读书。开始,兄弟俩不会听、讲普通话,给学习带来许多困难,好在二人聪慧,学习又用功,很快就克服了语言障碍,适应了学习环境。
抗战前,孙治平就读于上海圣约翰大学,孙治强则在南京金陵大学进修。后兄弟俩一起赴美深造,均获得美国加州大学政治经济学硕士学位。孙治强在大陆解放前曾任中央信托局秘书,并辅佐父亲处理法制工作。新中国建立后,孙治平兄弟长期寓居美国。1965年,孙治平陪伴其父返台,曾任国民党中央委员、“总统府”国策顾问、台湾电视公司副董事长、联合发展企业公司董事长等职。孙治平与第一任妻子谢妙龄离婚后,与张佩霞结婚。儿子孙国雄1943年生,娶妻白娣,生三女孙美玲、孙美兰和孙美莲。1973年孙科病逝,孙治强自美返台为父奔丧。宋美龄出于政治需要,以其寡母年迈,亟需亲人陪侍身边为由,劝其留台,并为其安排工作。
孙治平、孙治强兄弟晚景迥异,备受媒体的关注。记得10年前,上海《新民晚报》根据台湾《自立晚报》的一篇报道,以《孙中山之孙要在纪念馆前设摊》为题,披露了孙治强“因经济困难上书李登辉请求改善待遇”的窘况。前不久,澳门《新华澳门》又报道了孙治平兄弟的不同际遇。报道说,孙治平现云游海外,他在台湾任职时,月薪20万元新台币,在理财方面较灵活,多年前已拥有价值上亿元的股票,生活过得比较宽裕潇洒。相反,孙治强先生与其兄相差一大截,晚景凄凉。孙治强返台后,怀才不遇,得不到重用,仅担任“中央信托局”及台北故宫博物馆顾问,每月支付顾问费近10万元新台币。问题是,孙治强第一次婚姻,生女儿孙嘉霖、孙嘉瑜,现均旅居美国。孙治强离婚后,与林伦可结婚,连得两子孙国元、孙国升。因林伦可陪两个儿子赴美读大学,孙治强独居台湾。孙治强不仅收入有限,再加年老多病,又要供儿子读书,经济十分拮据。为了方便治病,孙治强只好在台北荣民总医院附近租屋居住。
在孙科和陈淑英的四个儿女中,惟独孙治平的晚年没回过故乡,个中原因,不得而知。孙治强在古稀之年曾于1992、1993年游览了北京、上海、武汉、广州等地,并回故乡翠亨村瞻仰祖父故居。
2001年夏,孙治强不顾年迈体弱,抱病赴美参加儿子孙国升的大学毕业典礼,不幸于7月4日因心脏病突发而撒手异域,享年87岁。
孙科的四朵金花
孙科共有4个女儿,就像“四朵金花”,让人称羡。她们是孙穗英、孙穗华、孙穗芳和孙穗芬。
孙穗英、孙穗华为陈淑英所生。长女孙穗英,生于1922年1月16日,“穗英”之名是由其祖父孙中山所起。孙穗英毕业于美国卫里斯莱大学,和加拿大满地可大学航空工程硕士、广东新会人林达文结婚,生有子林德杰、女林淑真。次女孙穗华,1925年3月18日生,毕业于美国史密斯大学,和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机械工程硕士、云南籍旅美学者张嘉恭结婚,生有子张孔颖、女张乐文和张乐真。孙穗英、孙穗华姐妹年逾古稀,现都定居美国,安享晚年。在其父母健在时,姐妹俩常返台探亲,随侍左右,极为孝顺。大陆改革开放20多年来,姐妹俩多次应邀回大陆参加纪念辛亥革命和祖父母诞辰的重大纪念活动。1981年,国家名誉主席宋庆龄病逝,姐妹俩应邀赴北京参加追悼会,又到上海参加葬礼。
孙穗芳是在海内外媒体中名字出现最多的孙中山后人。1936年3月19日,孙穗芳在上海出生,生母叫严蔼娟。当严蔼娟怀上女儿时,已和孙科未婚同居,断断续续生活了约4年。然而,因孙科另有所爱,孙穗芳在没有父爱之中降临人世。孙穗芳的童年生活令她不堪回首,在她的记忆中,父母为了抚养费纠葛不断。她在生活逆境中,自强不息,考入上海同济大学建筑系,因在大学里备受不公正待遇,托辞母病愤离上海赴港,在香港半工半读8年。1965年,她嫁给香港首富王时新之子王守基,生有两子王祖荣、王祖耀。
1966年11月,孙穗芳移居美国夏威夷时,赴台第一次与父亲相见。此时,孙科已是75岁满头白发的老人了,孙穗芳也已经30岁了。1975年,孙科病逝,孙穗芳赴台奔丧。
孙穗芳现为美国夏威夷大学校董、孙中山和平教育基金主席和夏威夷中国妇女慈善会会长。她早在父亲去世后,开始执著地皈依佛门,用她的话说:“不单单是婚姻不如意,才促使我信佛的。而是如何保存弘扬祖父思想,保存中华文化而深入佛门。”她希望自己成为祖父思想的实践者,在海内外做了许多善举。她还著书立说弘扬祖父思想。由她倾注心血撰写的《我的祖父孙中山》一书,先后在台湾和大陆出版。接着她又主编出版了一本以孙中山照片和墨宝为主的《国父孙中山先生纪念集》。
孙穗芬是孙科的幼女,生母蓝妮是孙科的二夫人,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在上海滩的交际场上,曾以她的美貌倾倒众多达官贵人、富商巨贾。1938年8月6日,孙穗芬在上海出生,自幼受到良好教育,在教会办的幼儿园和小学读书。1946年夏,8岁的孙穗芬在上海滩被绑架,使得她母亲破费10万美金。上海解放前,孙穗芬被送到香港,后又到台湾读书。1955年,孙穗芬高中毕业,赴美留学未成,却使她成为台湾最年轻的航空小姐。1957年1月孙穗芬和孙康威结婚,生子孙忠仁、孙忠杰、孙忠伟。
1976年,孙穗芬39岁,摆脱家庭事务,跨进了美国亚利桑那大学的校门。因成绩优异,毕业时孙穗芬荣获《华尔街日报》奖,该奖由《华尔街日报》颁发给全美金融毕业生中最优秀者。昔日的家庭主妇由此成为美国媒体的新闻人物。
1986年是孙穗芬的人生转折点。孙穗芬出任美国驻广州总领事馆商务领事。或许因为她是孙中山孙女这一特殊身份的缘故,她到广州任职一度成为海内外华人世界的新闻。1989年9月,孙穗芬调任美国驻上海总领事馆商务领事;1992年7月又到美国驻法国巴黎大使馆任商务参赞。两年后她辞去公职,到香港创办了一家咨询公司———香港顺亚顾问有限公司。如今,孙穗芬常奔波于上海、香港和美国之间,为开拓中国的贸易市场,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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